老師是教育能否成功的關鍵。上世紀在中國山區農村，許多老師在微薄的工資和惡劣的教學條件下孤獨地耕耘教育這一方土地。 他們有許多是沒有受過正式的師訓，有許多，是日夜盼望能夠得到機會再接受訓練以至能夠把工作做得更好。 這些山區的老師和家人無怨無悔的、一直默默地為中國的未來和農村的發展而作出貢獻。 是校工、是校長，石遠福老師又是湖南省西部山區邊城镇白岩村小學 -- 這所走三個多小時山路才到達的鄉村小學 － 的唯一老師。他一個人教兩個年級的複式班，要教語文、數學、自然、社會、品德、圖書和體育。 他自己說，是「吹彈唱跳」，樣樣也要幹。 五十多歲的石老師樂呵呵地說像他這年紀，還要和小孩子跳呀，笑呀，捉迷藏呀， 人家都笑他沒長大般的。不過他就很喜歡。他還說，像他這行業不這樣做是不行的呀！ 每天要和學生一起走山路，冬天水漲時還要背學生過河，送他們回家。 由於工資也只有那一百多塊，下課後還有家務，還要種田。 記者問他會否覺得辛苦，他說：「不，反而是學生苦。」 他說的是那冬天裡寒風肆無忌憚地亂竄的小木屋校舍。 他沒跟記者說的是他那交不起高中學費而面臨失學的二女兒，還有小學未讀完就失學的大女兒。 最令石老師耿耿於懷的是他那初中畢業的學歷。之後他教了三十年書， 只得到一次函授學習的進修機會。雖然，他的學生在全縣的統一考試中的合格率是百分百， 家長也說：「您未來之前，我們以為這裡的山水有問題，孩子都是傻的。 唉唷！你來了以後那怎麼學生又不傻呢？你真有一手！」， 但石老師最大的希望是得到正式的教學培訓， 因為「您要給學生一碗水，必須自己先有一桶水。把我們這地方的孩子教好，這是我最大的心願！」 而這，也是石老師以教育帶動山區發展的遠大理想。 （網上流傳故事，經作者改編整理及詮釋。）

游紹永博士

香港科技專上書院顧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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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04/202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