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老師分享(022): 山區獨臂老師的希望

一副厚厚的眼镜架在鼻樑上,一身普通的装束,瘦削的身子。這個在大山裡教書30年的漢子,正是山裡娃走出去的希望。 

這位山區教師名叫何美基,在湖南湘西土家族苗族自治州保靖縣與重慶秀山土家族苗族自治縣交界處的民族友誼小學教書。2007年53歲的他,看上去比實際年齡要稍大,比常人更特别的地方是他只有左臂。 

交界處湘西和重慶兩地的山裡孩子都到這裡上學,最遠的每天要步行1個多小時的山路。雖然友誼小學只有4個年級、50多個學生,舊校舍也破敗不堪,但它是附近孩子的希望。 

苦竹山是個不通電話、不通公路的窮山溝,村裡人大字不識一個。1977年,他高中畢業,成為當時村裡學歷最高的人。同年9月,保靖縣財政局下發通知要他去上班。就在何美基要走出這窮山溝的時候,苦竹山的鄉親們上門來挽留他,希望他能留在村裡教孩子識幾個字,懂點道理。望着鄉親們渴望的眼神,何美基經過一夜痛苦的思想鬥爭,最後把縣財政局的通知書燒掉了。 

没校舍,就利用村裡的烤烟房和自己的家來教孩子讀書;没教具,就利用山裡的優勢,把竹子、木頭修剪整齊做教具;没有教書經驗,就翻山越嶺到縣城的學校去取經。就這樣,何美基開始了他的從教生涯。 

在烤烟房教了幾年以後,何美基發現自己的視力每况愈下。自己的視力都變成這樣,孩子們能行嗎?而且學生的人數也開始慢慢多起來。他開始考慮為孩子們建校的事情了。 

1983年,他向上級專門反映了這一情况,得到學區200元的建校款。200元,只能買上萬塊片瓦,其餘的事就全擱在何美基一人身上。何美基找到村支部書記,發動村民,開始了建校事宜。填屋基,平操場,燒石灰,備木料,何美基什麼都幹。 

 同年8月16日下午,何美基又去山裡砍料,由於用力過猛,鋒利的斧子砍到了他的右手,從手腕到中指連肉帶骨全盤裂開,鮮血喷湧。當他忍着劇痛將傷口稍作包扎,又像往常一樣扛着兩百來斤木料趕到建校工地時,已是一身汗水和血水。大家急忙把他抬到家裡後又轉到鎮上,再喊船渡河到里耶鎮醫院。由於診治時間過晚,何美基失去了右臂。 

失去右臂,何美基首先想到的是今後怎麼教孩子。於是住院期間他不斷地練習左手寫字,二十幾天的住院期,何美基的左手寫字功力也逐步成形,稍作休整之後,何美基又重新出現在講台上。 

1998年,因工作需要,何美基被派往五十二小學,隨同去的還有苦竹山5個學生。那是一個比苦竹山條件還差的教學延伸點。教的是湖南、四川兩省邊界上4個村的學生。從學校到家得翻山越嶺,來回兩三個小時;要是遇上雨天,時間會更長。 

何美基驕傲地說:“我教過的學生好多都已經走出大山了,很多比我還有出息,向秀媛現就在職高當老師,還有幾個在縣城工作。” 

筆者自幼痛失雙親,以孤兒的身份發奮圖強,接受挑戰,勇敢面對困境。為了生活需要自力更生, 從而培養出對工作的熱誠, 亦不會計較工作時間的長短或是否辛苦。再者, 我深信努力工作將會改變命運, 明天生活會更好。 從16歲兼職工作開始, 培養出40多年來對每份工作的熱誠, 但太過投入工作而疏忽了健康, 造成2006年腦出血嚴重中風, 半身不遂、永久傷殘。 在漫長復康之路上, 獲得無數家人的照顧及醫護人員的服務和鼓勵。大病重生後, 52歲的我, 踏上崎嶇艱辛復康之路, 幸好不單只有太太不離不棄, 與我同行, 還有很多朋友和同事, 不斷從旁協助及鼓勵, 讓我重新恢復工作。而我中風後翌年看見何美基老師的故事, 更加堅定了我對教育事業的終身貢獻。

(部份內容摘錄自新華網2007年09月08日) 

游紹永博士

香港科技專上書院顧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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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05/202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