啟程的當天傍晚, 我與梁老師乘坐港龍航空從香港啟德機場直飛上海。 晚上9時許, 航班抵達上海虹橋機場, 在客運大樓幾十公尺外停下, 我們乘客需要離開飛機, 步行往客運大樓抵港處, 辦理入境手續, 然後進入抵港大堂, 遠遠已經看見一位中年男士手持一張寫着我和梁老師的名牌。 我倆上前, 與這位樣子有點嚴肅的男士打招呼及自我介紹, 原來他就是上海財經大學會計學系的馮正權教授, 是他負責安排及照顧我與梁老師這6個星期的交流活動。
之後, 我們離開客運大樓, 登上一輛頗舊的小轎車, 前往上海財經大學研究生校園 (距離機場大約60公里)。 當汽車走過了延安西路虹橋機場路段, 開始進入市區(上海/浦西) 時, 我發覺馬路及街道比較黑暗, 原來是公共路燈少了很多。 經過大約一小時, 我們到達位於虹口區中山北一路369號上海財經大學研究生校園(即70年代大學的原校舍), 車子在專家樓(接待外賓的招待所)停下, 我們入內登記, 我與梁老師各自居於一樓兩個隔壁的套間, 設備與一般兩星級賓館相約, 但空調溫度頗為高了一點, 在8月盛夏之際, 熱氣密佈。
但是對我這個怕熱的人面對更大的問題, 是我差劣的普通話; 雖然在1986年暑假我參加了一個普通話初班, 但之後一直都沒有環境與機會練習, 當天面對馮正權教授的發問, 我就如同啞巴似的, 幸好還有在旁的梁老師(他曾經在國內工作)幫我搭上嘴。
明早, 馮正權教授前來專家樓與我和梁老師一起在底層的食堂吃早餐, 一份包點、豆漿、稀飯、鷄蛋才兩塊人民幣。 之後, 馮教授帶我倆到位於總辦公樓內的會計學系, 給我倆介紹系主任和幾位領導; 並到馮教授的辦公室, 認識了他三位會計學碩士研究生, 孫雲秋、張長青、朱春芬, 打後由他們三人陪伴我和梁老師參加各項校內、校外的活動。
到達上海後的首星期日, 三位會計學碩士研究生帶領我和梁老師乘坐巴士往馳名的外灘走一走, 我們在南京東路下車, 行上與西藏中路交界路口的圓形人行天橋上; 當我望向中山東一路的外灘方向時嚇了一跳, 只是看見黑海一片的人頭髮在街道上蠕動, 我突然有感而發說: 「連同流動人口, 上海有超過1,400萬居民, 如果我在這裡開一間麥當勞餐廳, 而每個上海居民每天幫襯我餐廳一塊錢, 那我每個月的營業收入就是4億2千萬人民幣, 發達了! 」幾年後, 上海市靜安區人民公園附近開了第一間麥當勞餐廳, 客似雲來, 人潮如湧。
游紹永博士
香港科技專上書院顧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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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08/202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