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9時後, 我步行往研究生校園的圖書館, 尋找及閱讀有關中國改革開放及經濟發展的書籍及刊物, 為將來深詣與研究作準備。 直至中午前返回專家樓(宿舍)底層的飯堂與梁老師一起吃午飯, 每份三菜一湯定食收費只是5元人民幣。 然而, 晚餐我和梁老師吃得比較豐富一些, 自行點菜亦大約平均每人15元人民幣。
曾經有一天因為外訪活動到下午一時半才能夠返回宿舍飯堂, 我向服務員要求提供一份午餐, 但她對我說: 「對不起, 今天午飯時段已經在下午一時結束, 而且厨師已經休息了。」從那天開始, 我和梁老師每天的三餐多數都是光顧宿舍外街一條後巷菜市場的排檔及食肆, 而那兒早餐吃一碗豆漿、一個粢飯及一塊油條, 才花上不到2元人民幣。 我和梁老師間中邀請幾位會計學碩士研究生外出小餐廳共進晚餐, 言談甚歡, 亦算是回報他們照顧及陪伴我倆在上海6週所安排的活動吧。
還有, 晚上9時後閒來無事, 我經常落專家樓(宿舍)底層的前台/詢問處, 與包括亞姨和大媽的服務員聊天, 從中鍛煉普通話及學習一點點上海話, 證明學習一種語言, 最有效及最快速的方法就是生活在說那種語言的國家或城市。
1991年9月底, 我與梁老師在上海財經大學交流學習6星期之旅接近結束前的週末, 馮正權教授建議我倆往離上海市不遠的蘇州、南京(同在江蘇省) 一遊。 剛巧接待我倆的會計學碩士研究生孫雲秋已婚, 老家及太太都在蘇州, 所以在星期六的早上8時許, 我與梁老師跟着孫雲秋從上海火車南站乘坐普通火車班列(當年還沒有高鐵) 前往首個目的地 -- 南京, 途經蘇州、無錫、常州、鎮江; 車程大約4.5小時, 所以我們帶備了一些乾糧和蒸餾水。
當火車抵達南京市玄武區龍蟠路火車站, 已經是下午一時許, 我們三人先在附近一家小餐廳吃午飯, 然後乘坐出租車往附近的玄武湖賓館(國有三星級酒店) 一起住進同一房間(雙人房加一摺床才150元人民幣一天)。 急不及待地, 我們馬上前往南京中山陵[i], 參觀主建築物及欣賞四周美景之後, 才感覺到為何眾說中山陵屬風水寶地。 傍晚, 我們返回賓館旁的著名玄武湖[ii]散步休息, 被那夕陽湖光所深深吸引, 良久才往附近餐廳吃晚飯。
明天星期日早晨我們三人在玄武湖賓館吃過早餐, 便立即乘出租車往明孝陵[iii]參觀幾小時; 午餐後便啟程前往蘇州。 從南京火車站到蘇州火車站只需要一個多小時; 抵達後我們先坐車前往研究生孫雲秋的老家拜訪他的母親及太太。 旋即, 孫雲秋夫婦帶領我和梁老師外出乘小艇暢遊蘇州城內運河的小橋流水。 晚上孫雲秋的母親給我們弄了一些蘇州家常菜, 別有風味。 晚飯後, 孫雲秋送我和梁老師入住中外合資的竹園酒店(四星級) 一晚, 一天房價盛惠1,000大元人民幣。
翌日星期一早晨我和梁老師退房離開竹園酒店, 與孫雲秋一起前往蘇州拙政園[iv]參觀了差不多整個上午, 我們三人在拙政園附近餐廳吃過午飯後, 便前往蘇州火車站, 啟程返回上海財經大學研究生校園。 這三天兩夜江蘇省南京及蘇州之旅, 讓我體驗了中國同一省份而不同城市方方面面的差異, 獲益匪淺。
幾天之後, 我和梁老師完成了這次在上海財經大學學習交流6週的安排, 有點依依不舍地告別眾多老師、學生、職員、朋友, 啟程飛返香港, 繼續我倆在香港理工學院會計學系的全職工作。 在這頗長的在上海生活期間, 可說是我人生在中國內地啟蒙之旅; 首先, 返港後, 我已經不害怕與別人說普通話, 反而積極地爭取用普通話溝通的機會, 讓我能夠好好使用「兩文三語」, 在之後的15年(1991-2006)於國內30多個城市生活過及發展學業、事業, 無往而不利。 所以, 筆者這三篇文章敘述的事情, 都是始於執筆前30載的1991年上海之旅。
游紹永博士
香港科技專上書院顧問
電郵: joseph.swyau@gmail.com
(全文字數: 1,610)
04/08/2021
[i] 中山陵是為中華民國國父、中國民主革命先行者孫中山先生的陵墓，位於中國江蘇省南京市東郊紫金山南麓，東鄰靈谷寺、西毗明孝陵。孫中山於1925年3月在北京逝世後，中國國民黨遵照他的遗愿，在南京為其修建陵墓。中山陵1926年1月開始興建，1929年春建成祭堂等主要建筑，當年6月1日孫中山入葬，陵墓全部工程至1931年才告完成。
[ii] 玄武湖位於江蘇南京，六朝前稱桑泊，曾是中國最大的皇家園林湖泊，當代僅存的江南皇家園林。与杭州西湖、嘉興南湖並稱“江南三大名湖”。玄武湖公園是江南最大的市内公園。
[iii] 明孝陵是明代開國皇帝朱元璋和皇后馬氏的合葬陵墓。因皇后諡「孝慈」，故名孝陵。作為中國明陵之首的明孝陵壯觀宏偉，代表了明初建筑和石刻藝術的最高成就，影響了明清两代500多年帝王陵寝的形制。明孝陵坐落在南京紫金山獨龍阜玩珠峰下，東毗中山陵，南臨梅花山。
[iv] 拙政園，是中國江南一座著名的園林，位於蘇州市東北街178号，始建於明朝正德年間，初為御史王獻臣改佛寺以建。它是蘇州園林的代表，1997年，與其它數座園林一同被聯合國教科文组織（UNESCO）列為世界文化遺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