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老師分享(276): 香港是我家

香港政府自2012年開始公開咨詢2017年特首選舉政改方案之後, 隨即引起持不同意見的政黨及市民熱烈的討論、激辯、抗議, 甚至抗爭以至爆發了「佔中行動」, 在港九多區延續了長達79天的佔據行動, 癱瘓了各處交通, 構成了數以十萬計市民上班、上學、外出的困難及不便; 而且更嚴重影響各行各業的運作, 特別是旅遊相關行業, 估計經濟損失數以百億港元計。 而「佔中行動」最大的遺害是撕裂了香港人團結拼搏的「獅子山下」精神, 為了希望彌補這個傷口, 香港政府製作了一些短片在電視台播放, 宣揚「香港是我家」的歸屬感。

剛巧在佔領行動期間我踏入「甲子之年」, 正在計劃開始續步退休, 有不少同事、學生、親朋好友都問我將來完全退休後, 是否會前往美國紐約市定居, 與我女兒一家, 包括女婿及兩個外孫兒女, 一起生活。 其實我生活了67個年頭, 曾經在英國化了7年時間兼讀會計博士學位, 為了兒女上大學全家移民紐約市好幾年, 並且有17年長時間在中國10多城市間斷地工作及逗留, 但是我從來沒有考慮離開香港在國內或外國長居或定居, 理由是我生於香港、長於香港及活於香港。

1954年10月4日我出生於港島筲箕灣半山淺水碼頭村一間石屋的家庭裡, 成為我父母的長子。我父親亦是於1927年在香港出生, 是一位洋服裁縫工人, 入息普通; 而我母親於1924年在順德出生, 在筲箕灣街市售賣醬料以幫補家計; 我們一家是上世紀50年代二次大戰後一般的典型清貧家庭。 到1958年, 連同已經出生的二妹及三弟, 我們舉家遷入北角新邨廉租屋, 其時父親憑夜校進修英語有成, 轉職洋行當電器出口及銷售工作, 家庭環境稍為改善。  

我從幼稚園、小學、中學到大學都是在香港接受教育; 從1978年香港理工學院畢業後便投入會計師工作, 到1983年轉職大專會計教育工作, 一直到2018年退休; 曾經有數不盡的機會離開香港在外地短暫或長時間逗留(長達3至4個月) 。 但是每次身處外地, 心思還是留在香港; 例如在外地生活了幾天,  便開始想念廣東菜及香港地道食品。 1995年7月返回英國蘇格蘭格拉斯哥大學 (University of Glasgow) 向我的會計博士導師匯報論文進度, 逗留一週之後便取道倫敦飛往香港; 在倫敦停留了兩天, 如常地往大大小小不同的博物館參觀(這是我最大的嗜好), 不管博物館位於倫敦哪一個環區 (zone 1到zone 4), 我都會乘坐地鐵往Leister Square唐人街吃午餐及晚餐。 還有每次從外地乘坐飛機返回香港, 當航班還未降落香港國際機場, 我便想念着香港的雲吞麵及魚蛋粉, 而在外地從來沒有嚐到有香港水準般的雲吞麵或魚蛋粉。

不管香港是否一塊「福地」,  但對「生於斯、長於斯」的我, 香港真的是我家, 不要問香港曾經為我做了什麼? 而是應該問我自己曾經為香港做了什麼?

游紹永博士

香港科技專上書院顧問

電郵: joseph.swyau@gmail.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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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08/202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