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老師分享(518) : 心中抹不去的悲痛

三哥走了,走了已經一年多的時間,但每當想起他, 永基心中仍然悲痛萬分。2012年3月16日,永基的三哥在他58歲的人生舞台上畫上了句号。在這6天前,也就是3月10日晚上10點左右,永基的三哥突發腦溢血,家人立即把他送進醫院。然而瞳孔放大,生命像徵基本消失,已經没有任何救治可能。事到如此,家人只好聽取醫生的勸告,無可奈何地把永基的三哥護送回家。回家的三哥氣息好像大了許多,有一線希望,就要付出百倍努力的家人當天晚上還是把三哥又一次送回醫院。醫生被這一舉動深深感動,立即通過綠色通道,緊急手術,但在腦幹出血的三哥身上却怎麽也没有發生奇迹。在醫生妙手無術的情况下,在院方好心好意的利害勸說中,絕不言棄的家人,還是在死神面前絕望地低下了頭。
  
在回家以後的兩天中,在陪同永基三哥最後的日子裡,看着躺在床上彌留之際的三哥, 永基悲痛萬分欲哭無淚:三哥,你怎麼說走就要走呢?你可還有許多事情要做,兒子正在讀書,家庭生活需要你的支撑。他們也有很多很多感激的話要向他說,因為他對他們付出了太多太多。對了,他還親口告訴一個親戚家的老人:好好地活着,不為别的,也要為看看更加美好的未來。三哥對這位老人說的話的意思不正是他的願望嗎?他怎麼說忘記就忘記呢!

永基和三哥成為兄弟說起來還是個緣分,三十多年了。那時農村時興早找了媳婦早放心,如果站在父母的角度,那恐怕只有用怕自己的兒子打了光棍的理論解釋了,那是窮字作怪,也是父母的無奈啊!那年永基18歲,姨母给永基介绍了一個對象,在介紹女方的家庭情况時,姨母專門提到她的三哥。姨母說三哥比永基大不了幾歲,却年少老成,說話得體,做事幹練,已經在煤纊上班。真正見到三哥那是幾年後的事情,因為當時還和現在不是一個樣子,結婚前可以說男女雙方見面的機會少之甚少,更何况對方的家人。少歸少,但還是從她的嘴裡知道了三哥的不少事情:她身上穿的當時來說比較時髦的黄色半大衣,是三哥在煤礦上班後發了第一個月工資,步行百餘里專門去博山城買來的;還有,作為女孩子愛美是自己的天性,因此女孩子總也少不了一點零花錢,那零花錢也是三哥給的。她還告訴永基,自己有這麽好的一個哥哥,不知道得到多少小姐妹的羡慕和嫉妒!見到三哥第一面時,永基更對比他大不了幾歲的三哥產生了敬意,他笑容可掬,說話幽默,什麼《三國演義》、《水滸傳》竟能說上一套又一套;他“鞍前馬後”招待我這個他未來的妹夫更是得體、親切。那時起,永基心目中的天評上更增加了對三哥喜愛的籌碼。

(網上流傳故事,經作者改編整理及詮釋。)

游紹永博士

香港科技專上書院顧問

電郵: joseph.swyau@gmail.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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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10/2012